明明上一次,当霍靳西试图从她这里知道慕浅的过去时,她还冷漠以对,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。可是今天,当她在笑笑的墓前看到霍靳西的身影时,心里竟然有了一丝动摇。
笑笑。他低低呢喃着她的名字,很久之后,才又开口,我是爸爸。
你知道我不爱听什么,就少气我。霍老爷子说,浅浅她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,你不心疼我心疼!
霍靳西闻言,正做着批注的笔尖微微一顿,末了才回答了一句:也许吧。
霍靳西没有理他,一手按着针口,一面穿鞋,一面沉声开口:今天晚上要跟欧洲那边开会,你都准备好了?
慕怀安去世之后没多久,容清姿便卖掉了他所有的画作,包括那张她十岁时候的肖像画,通通不知流落何处。
他向来我行我素惯了,对人情世故方面的问题不屑一顾,霍老爷子清楚他这个性子,也知道这事跟他讨论下去也没有结果,只能微微叹息了一声。
来看爷爷?霍靳西不咸不淡地问了一句。
这样的改变,从他出现在美国的时候就在发生,到今时今日,他大概是真的完全接受现在的她了。
一行人离开霍氏,回到霍家老宅之后,霍靳西又一次被扎上了针,并一再被嘱咐休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