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就去。容隽立刻抽身而起,探手就去摸放在床头的手机。
三月,草长莺飞,花开满树的时节,病床上的乔仲兴却一天比一天地憔悴消瘦下来。
乔唯一同样拉过被子盖住自己,翻身之际,控制不住地溢出一声轻笑。
我知道。乔仲兴说,两个人都没盖被子,睡得横七竖八的。
她又一次挣脱他,不再停留,转头就刷卡走进了公寓。
去机场的路上乔唯一才给容隽打了个电话,问了他尾款的事情,容隽却是一副满不在乎的口吻,说:哦对,之前刚好跟他们那边有点联络,就顺便付了尾款。
乔唯一仿佛是见到了什么匪夷所思的画面,你在熬粥?
两个人在新居里耳鬓厮磨到中午,一起去谢婉筠那边吃了个中午饭,傍晚又去了容隽家里吃晚饭。
还好。容隽回过神来,有些疲惫地回答了一句,随后道,二叔三叔他们来得可真够早的。
容隽坐在那里,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又浮现出那天晚上跟傅城予对话聊起的事情,与此同时,那天晚上的那种情绪也又一次在身体里蔓延发酵开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