悦颜嘴巴翘得老高,末了,终究还是只能乖乖应了一声:哦。
她这边写得磕磕巴巴,不知道是笔芯存在感太弱,还是她一直埋着头,成功引起了许先生的注意:孟行悠你低着头做什么,黑板上的你都记住了?
迟砚又扔了两本练习册在课桌上,听见她的自言自语,扯了下嘴角:分一下,这是两人份。
你知道他前些天受伤,是被其他道上的人寻仇了吧?
迟砚拉着行李箱往外走,勾勾嘴角,办公室的争吵声被他甩在身后。
迟砚估计洗了澡,头发往下滴水,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个金丝边框眼镜戴着,上半身的衣服洗澡洗没了,梦里那个视角看过去,简直活脱脱一个斯文败类。
男生挠挠头,估计也是第一次给女生送情书,业务很不熟练,连话题都不会找:没有,就是想问问你,高二选文还是选理?
迟砚从孟行悠桌上抽了两张卫生纸,略嫌恶擦着刚刚被刺头儿碰过的表盘,擦完把纸巾扔垃圾袋里,见刺头儿还在那坐着,轻嗤了声。
悦颜说:你就不怕,我再在你不在家的时候过来,再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吗?
孟行悠见怪不怪,情书这东西从小学就开始收,到现在已经收到没感觉,内心毫无波澜。